书香桦甸丨文心读书——松花江上有故事之松花江丰厚的鱼产资源
时间:2024-11-25 10:23:19
来源:桦甸发布
书香桦甸,文心读书,听有温度的声音,了解本土文化,讲述我们身边的故事。本周与大家继续分享“辉发河周末原创”优秀作品:王景和 故乡影像丨松花江上有故事,这期我们来说说上个世纪50年代,咱们桦甸市松花江丰厚的鱼产资源。故乡影像 | 松花江上有故事之松花江丰厚的渔产资源上个世纪50年代的松花江,其鱼产资源的丰厚,现在的人们是很难想象的。那时,这里的鱼有五六十种,鲶鱼、鲫鱼、橄条、虫虫、红尾、黄姑子、牛尾巴、青鳞子等等,其中最著名的是“鳊、白、鲤、鳌”四大名鱼。鳊是鳊花,也叫“团头鲂”,类似武昌鱼。白是白鱼,我们都叫“导子”,身子细长,肉质细嫩,“清蒸白鱼”是道名菜。松花江的鲤鱼肥美异常,无任何异味。鳌,也叫鳌花,学名叫鲑鱼,味道也十分鲜美。春末至初秋,是捕鱼的好季节。各种鱼类的产卵期像是排开了一样,从5月到8月,总是有鱼靠近岸边产卵,当地人叫“咬汛”。六月份是“黄姑子”“咬汛”。那景象很是壮观。成批的鱼儿排成一两丈宽、一里多长的队伍,紧靠江边,逆流而上,鱼鳞闪闪,发出诱人的白光。这时如果你在江边划船,肯定会有鱼蹦到你的船上。要是有旋网撇下去,一网可以打上二三十斤。
七八月份是“红尾”“青鳞子”“咬汛”的时节。那是1957年七月末的一天晚上,我们正在家里吃晚饭,屯里有人喊:“大江出鱼喽!”我赶紧跑到码头,看见已经坐了黑压压一片人,一人手里拿一把鱼竿,你一条,他一条,噼哩啪啦地往上甩。原来这是红尾“咬汛”。我赶紧回家,找出一根做针线活用的针,用灯火烤红后弯成一个钩,又到园子里挖了几条蚯蚓,也来到江边。这鱼真是犯傻了,钩扔里它就咬,扔里就咬,不大一会,就钓了有三四十条。后来听说,上游抽水洞屯的一个人,一个晚上就钓了七八十斤。“青鳞子”“咬汛”一般是下午太阳快要卡山的时候。成群的鱼儿在水中游动,站在江边,就可以看到它们冲起的一道道细细的波纹,时不时地还打几个水漂。那时我们放学比较早,一撂下书包,我就赶紧划着小船到江里去下网。一副两丈来长的小“挂子”,从江边往江里下。还没等下完,江边的那一头网漂已是颤动不已。我把“挂子”撒完,掉转船头从头起网,鱼已挂得满网都是,噼哩扑楞,活蹦乱跳,一网足有二十多斤,都是一扎来长。晚餐自然是炖鱼,第二天早晨煎鱼,剩下的全都晒成鱼干,留着冬天吃。50年代的捕鱼工具,不像现在这样现代化,可以搞得断子绝孙。那时无非是旋网、挂网、毛钩、滚钩、绷子、顺水绳、撅钓钩等几样工具。毛钩已多年弃置不用了。为保护和恢复渔业生态,现在松花江已经禁捕“毛钩”是在钩把上用红红绿绿的绒线扎上鹅毛,放入急水流中,或用船拖带着徐徐行进,钩在水中一抖一抖地浮动,鱼以为是带翅膀的昆虫,追上来“吭哧”就是一口,结果上当了,被钩住了。这叫甩毛钩。“滚钩”是用来捕鳌花鱼的,一条绳结几百把钩,每把都有弯曲的食指那么大,钩尖磨得十分锋利。春夏之交,鳌花鱼咬讯的时侯,把钩横着下到离江底一尺来高的水中,第二天早晨起钩。这钩主要是发挥群体威力。鱼只要碰上一把钩,就要挣扎摆动,一挣扎就会有七八把、十来把钩将它紧紧钩住。用这种办法,常常可以捕到十几斤重的大鱼。鳌花鱼非常痴情,有一次,我们起钩时,本来有几把钩只挂住了一条母鱼,但有条公鱼竟也死死地跟着它的“情人”从水底一直浮到水面,被双双活捉。“绷子”是专门用来捕获鳊花的。秋季有时大江涨水,江边的柳树被淹没,鳊花常常在柳树根下觅食。这种地方下不了钩,一下就挂住了,只好下绷子。绷子是二寸来长的竹篾,两头削尖,弯过来对到一起,用芦苇切成的苇圈套上,中间夹一块鱼饵。鱼吞食饵料时,竹篾崩开,穿透鱼嘴的软膜,就可束手被擒了。 “顺水绳”是一根几百米长的线绳,每隔一米多远拴一把鱼钩,饵料根据季节和鱼种而定,或蚯蚓,或蚂蚱,或小鱼,晚上下到江底,第二天可以捕到红尾、鲶鱼、鲤鱼、白鱼等等,有时还可捕到100多斤重的大橄条。逢到鱼多时,几百把钩个个不空,长长的一串,鱼贯而来,十分有趣。“撅钓钩”比较简单,将一根拴着鱼钩的树条子斜插到江边,钩放在离水面半尺多深的地方,饵料多半是小鱼或“七星子”(类似泥鳅的一种水中动物)。用这种办法可以钓到甲鱼,还可以钓到野鸭子。那时江里的甲鱼不少,个头也大,大的有七八斤,小的也有二三斤。野鸭子也不鲜见,只是很难捕到。有一次我家捕到一只二三斤重的活野鸭子,舍不得宰杀,我用一根长线绳把它拴起来放在院里养着,但到晚上放学回来时,它不见了,闹得我心疼了好几天。
本期美文分享就到这里,美丽富饶的送花江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山乡儿女,它的故事延绵不断,下期的读书分享继续与大家讲松花江上的故事。